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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辭慌亂的用眼神四處掃描，但除了顧希琛前面的一點光源之外，他什麼也看不見。

顧希琛摁掉了手電筒的光源。

程辭沒注意到前面的顧希琛停住了腳步，直接一腦袋撞上了顧希琛的背脊，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，捂住嘴發出一聲抽痛。

「嘶……」

「吼……」

程辭神經一緊，瞬間身體僵硬，「我剛剛是不是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？」

顧希琛掃了眼被程辭踩在腳下面目扭曲的女喪屍，陷入了沉默。

「主人？」

程辭在黑暗中極其沒有安全感，往前走了一步，伸手拽住了顧希琛的胳膊，「怎麼沒光了？」

又被踩了一腳的女喪屍骨頭扭曲，發出了一聲「嘎吱」的脆響。

程辭身形一頓，「主人？」

「沒事，不小心摁到了。」

顧希琛轉頭抱住了程辭的腦袋，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程辭腳下的那頭喪屍。

女喪屍在顧希琛的注射下驚恐的用嘴咬住了拳頭，不敢再發出一聲響動。

而跟在程辭背後企圖伸出魔爪的幾隻喪屍圍觀了全場，也嚇得瑟瑟發抖，不敢再往前挪動半步。

「唔，主人？」

程辭被摁在顧希琛的懷裡，什麼也看不見，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把腦袋抬起來。

「都說了，走路要小心一點。」

顧希琛牽著程辭的手，重摁亮了手電筒，「走吧。」

「哦。」程辭狐疑地看著顧希琛的背影，邁開腳步之後又頓了頓。

「主人，我怎麼感覺我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？」

程辭原地崩了崩，想低頭去看，「感覺軟綿綿的。」

喪屍無聲的張大嘴，肩膀瑟縮了下，利爪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抓痕。

「嗯，絨毛地毯。」

顧希琛不甚在意的抬起程辭的腦袋，牽著他的手往出口的方向走。

跟在兩人身後的霍延回頭掃了一眼隱沒在黑暗中瑟瑟發抖報團的，以及地板上這個原地打滾的喪屍，直勾勾的盯著顧希琛的背影。

雖然他看不見，但神經敏銳的他能感覺到剛才發生的一切。

是因為等級碾壓所產生的恐懼嗎？

據他所知，低級喪屍是沒有神智的，更不可能會分泌恐懼這一種人類才會產生的情愫。

而且雖然是在黑暗中，但剛才那幾隻喪屍給霍延的感覺很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