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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延忽然伸手拉住了他，眨了眨眼睛道：「顧叔叔，他在向你求饒，他說他只是這裡倖存的居民，拜託你不要殺他。」

顧希琛眉頭一蹙，看了眼大驚失色的男人，停止了想從窗戶翻進去的動作。

「你聽得懂他說話？」

「當然。」霍延眼睛裡重燃氣了亮光，「我會全國八十多種語言。」

顧希琛雙手插兜，倚在牆上，「你問他見過程辭他們從這裡過去沒有。」

霍延抬起頭，開口用緬甸話重複了一遍顧希琛的意思，還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他。

男人這才鬆了口氣，沖霍延回話。

霍延翻譯到：「是有三個年輕人從這邊過去了，他們去了古鎮的方向，那個地方很危險，有好幾頭中階喪屍，他們的膽子真大。」

顧希琛眼神一凝，把窗戶抬起來框了回去，轉身朝前走。

——

程辭覺得自己腳下的地板瞬間崩裂，子彈擦著秦泰山的臉頰過去。

「草！」

裴勛和紀零也同時被腳下的土地襲擊，不得不鬆開了秦泰山，跳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
「這丫的怎麼還有異能啊！」

裂開的地板一路跟著程辭，程辭一邊躲一邊氣得牙痒痒，乾脆攀著水管跳上了旁邊的窗沿。

「嘶，我忘了。」

紀零哭笑道，「中階喪屍是有一點概率保持生前習性的，當然，他們的異能也可以在特定的條件下觸發。」

程辭手指撐在窗沿上，氣得想吐血，「只剩下一顆子彈了，現在怎麼辦！」

紀零扯著嗓子道：「別問我這種問題啊，我就是一個輔助！」

「槍扔給我。」裴勛忽然出聲。

程辭沒有任何猶豫的從空中拋了過去，他知道手槍在裴勛的手裡比在他的手裡發揮的作用要大的多。

「你引開他，我從後面射擊。」裴勛做出了瞄準的姿勢。

程辭猶豫了下，這要是失敗了他的小命就不保了啊，「你有把握嗎？」

紀零忽然正色道：「相信他，只要讓秦泰山暴露出後腦勺就行，裴勛的狙擊從未失手過。」

程辭一咬牙從窗沿上跳了下來，撿起地上的石子就砸向秦泰山的後腦勺。

「蠢貨，過來追你爺爺我。」

秦泰山果然憤怒的扭頭衝程辭追了過來。

程辭拔腿就跑，氣喘吁吁的圍著小道開始兜起圈子來。

直到把秦泰山引到了裴勛斜對面的方位，程辭停下了腳步。

裴勛眉頭緊蹙，在瞬間摁下扳機進行射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