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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了咬牙，忿忿片刻，還是跟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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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嚇一跳，謝景進政務樓真跟回自己家似的，保衛亭的人和前台的接待人員基本上都認識他，眼熟得很。

謝景甚至不需要登記，他有一張特製的進出卡，刷一下就會自動記錄時間，格外方便，也只此一張。

這一路走得許少粱膽戰心驚，心裡的疑慮又多了幾分。

謝景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，說不上平庸，但也沒優秀到能讓人刮目相看的地步。但正是如此，才讓他更加擔憂。

什麼都沒有，那能吸引穆山顯的……

「嘀——」

電梯門向兩邊緩緩打開，他回過神，跟著謝景快步走了出去。

穆山顯辦公室是機要重地，非請不能入，門口還站著兩個戴著墨鏡穿著一身軍服的哨兵。

許少粱已經算是身材練得很不錯的，但這兩個哨兵個頭格外高，足足有一米九五，他們的肩膀也格外寬厚，站在謝景面前幾乎把他擋得嚴嚴實實，一丁點都看不見，威懾力十足。

謝景跟他們說話，都要微微仰著頭。他骨架在男生中本來就算是比較纖瘦的，又披著一件白色的外套，這麼一對比，視覺衝擊明顯——

格外、格外引人注目。

許少粱不知不覺地盯著他看了很久，等謝景和那兩人說完話過來時，才回過神。

「我跟他們說過了，你可以進來，但是只能待在外面的客廳，不能進書房。」他不忘叮囑，「書房裡裝了警報器，你只要碰了門把手，就會立馬觸發警報的。」

許少粱原想說我比你清楚，忽然想到謝景是個門外漢，這些規則守衛也不會說得那麼詳細。那麼到底是誰跟他說的，顯而易見。

一想到這兒，他臉色就又拉了下來。

可惜謝景根本沒注意：「那咱們走吧。」

許少粱睜大眼，還沒來得及勸阻，謝景就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。

穆山顯竟然不在。

許少粱怔了怔，下意識地掃量了一圈。

紅棕色的裝修顯得格外復古，沙發樣式繁瑣，沙發套垂下的穗子像小麥的麥穗尖，金黃燦爛、毛絨絨的。

客廳側開著一扇復古的六扇玻璃花窗，夕陽西下，柔和的光線從窗外透了進來，落在半不舊的地板上，將深咖色印出不一樣的顏色。

……看著不太像穆山顯的風格。

這也確實不是他的審美，穆山顯更喜好簡潔乾淨的顏色和搭配，這間辦公室是之前的哨兵上將留給「他」的。

邊疆條件艱苦，再加上他不會在這裡逗留太久，穆山顯就這樣將就著用了下去。